转载:缅怀我的父亲关阔先生

静心境阔 2016-2-25 1446

本帖最后由 静心境阔 于 2016-2-25 04:31 PM 编辑

[p=25, null, left] 关阔,(1926—2016)别署老钝,满族,河北承德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顾问,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河北省分会副会长,中国磁州窑研究会名誉理事,中国根雕艺术协会河北分会副主席。曾任承德市书法家协会主席、承德市文化馆馆长、承德市文物局副局长、承德市人大副主任,曾当选三、四、五、六、七届全国人大代表。[/p][p=25, null, left] 关老早年在承德市小溪沟居住时曾与我家为邻,与我父亲私交甚厚。这是我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与关老结识后听他老人家讲的。今生有幸,蒙关老垂爱,曾得到关老三幅墨宝和两幅书画。前两幅墨宝是关老按我出的词所书,分别是“心底无私天地宽”和“无欲则刚”,后一幅是关老专为我书写的墨宝“云雨走蛟龙”。如今,墨宝犹在,老人家已驾鹤西去,给我们留下的是无尽的悲伤和深深地思念。[/p][p=25, null, left] 现在此转载关老之子关心仁的文章“缅怀我的父亲关阔先生”,以此悼念敬爱的关老不幸仙逝。[/p][p=25, null, left]
[/p][p=25, null, left] 和我们朝夕相处的父亲,离我们去了。临终时病床上的苦楚,一幕幕、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和父亲的最后道别是痛苦的,是极其痛苦的。他睡的床空了,我们的心也空了。一时间无所适从,夜不能寐。[/p][p=25, null, left]  我从心底里无限敬仰自己的父亲。他是一位精神世界和文化家园的执着守望者,他把一生毫无保留地献给自己所钟爱的艺术和学术。他痴迷地热爱书画艺术,热爱中国的传统文化,也钟情于世界文化艺术经典。父亲一生写下的大量读书笔记,让我对他有了更深切的了解。他乐观向上,待人真诚,内心是纯净的,没有一点儿杂质。文化照亮了他的心灵之路,铸就了他的才情和风骨,培育了他独特的人格魅力。[/p][p=25, null, left]  父亲博闻强记,学贯古今,在很多学术和艺术问题上形成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了解他的人无不叹服。这既得益于他的天资聪颖和勤奋好学,也得益于早年承德宿儒对他的影响,尤其是段仲岩先生、胡子襄先生、王逸如诸先生。至今我还记得和父亲一起看望胡子襄先生,以及父亲和王逸老斗室中长谈的情景。胡先生的绝顶聪明、幽默与诙谐,王逸老的博闻强记、侃侃而谈,至今历历在目。父亲把恩师段仲岩先生和郭风惠先生(郭先生是张自忠、佟麟阁的故交,上世纪20年代绥远察哈尔省教育厅长)为他书写的每一个字都视为珍宝,每每收到他们的书札总是爱不释手,甚至兴奋得手舞足蹈。段仲岩先生在文革十年浩劫期间,曾避乱于承德,父亲在其病榻前作了大量的笔记。父亲还保留了他和所有与承德文化名人交往的珍贵手稿墨迹,这对于将来研究承德的文化历史渊源是弥足珍贵的。[/p][p=25, null, left]  父亲绘画师法徐青藤、八大、新罗山人、吴老缶、赵之谦诸家。尤爱吴老缶的金石厚重和大气,以及他诗、书、画、印集于一身的艺术风格。父亲能博采众长,融会贯通,不为陈规所束缚,常常独辟新境,用独特的绘画语言,以古拙厚重的篆隶笔法发于毫端,形成卓而不群的艺术风格。他的画,寥寥数笔,以简胜繁,简约自然,气韵天成,形神兼备,栩栩如生,趣味盎然。[/p][p=25, null, left]  关于书法,父亲对周秦两汉,南帖北碑无不精心揣摩,各体皆精,深得书法三昧,入古出新,形成了他独特的个人风格。篆书心摹手追上溯两周金文,秦权、诏版,各种金石文字和历代名家篆书也多有借鉴。篆书老辣苍劲,洋溢出金石气韵。隶书得益于张迁碑、曹全碑、礼器碑。父亲一生对魏碑情有独钟,几案常放着龙门二十品,早晚玩味,尤甚喜魏碑张玄墓志,深得其神髓。[/p][p=25, null, left]  父亲一生嗜书如命,古今中外无不涉猎,不知疲倦地游弋于浩瀚的书海中,尽情地享受着其中的乐趣。他一生最爱司马迁、柳宗元、张岱、郑板桥和蒲松龄等人著作,每当谈起聊斋总是兴致勃勃,沉浸其中,能成段成段地背诵。他说,蒲松龄是用太史公史记的笔法写的聊斋。[/p][p=25, null, left]  父亲生活简朴,为人谦和,刚直不阿,一生都过着简单的平民生活,除背负着一家老小的沉重生活负担,还历经坎坷,备受磨难,能使他平安度过极其艰难逆境的唯一精神支柱,那就是他所痴迷所钟爱的中国传统文化和书画艺术。他不问政治,但在“四人帮”横行的文革,同众多知识分子一样,也未能幸免,惨遭罹难,全家同时也受到了株连。所幸的是父亲晚年还是幸福的。拨乱反正后,父亲被彻底平反。父亲改革开放后连续三次当选全国人大代表,曾任市人大副主任、文物局副局长、美术公司经理,并曾与已故范文彬市长共同创建了热河画院。[/p][p=25, null, left]  父亲深厚的文化修养和艺术造诣,誉满华夏。朋友遍及海内外,原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蔡若虹和父亲在秦皇岛开会时,一见如故,彻夜长谈,成为知己。蔡老敬重家父的才华,并填词一首——《南歌子·咏关阔》。满族学者启功先生、欧阳中石先生也多有唱和和书信往来。日本友人高崎书道协会会长金泽子卿与父亲在学术上交流时的情景就更加感人至深,传为佳话……[/p][p=25, null, left]  父亲一生服务于社会,他的作品雅俗共赏。他平易近人,不追名逐利,有求必应。为邻里朋友结婚祝寿、迁居,无偿所作书画数不胜数。他清心寡欲,乐于助人,不苟合于世,他的为人和个人修养是分不开的。[/p][p=25, null, left]  缅怀父亲,继承父亲的遗志,责无旁贷。父亲曾为我写过一幅字为座右铭:“拙因知事少,老悔读书迟”。细细品味,如今我更深切地体悟到老人家的良苦用心。想起远去的父亲,如仰高山,如观大海,胸中波澜,不能自已……只能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霞光灿烂的天际。父亲那远在天边的最后回眸,在我们的心中留下了永不消逝的笑貌音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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