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冰上惊魂 

胡志学 

         冬至在河边遛弯，看到武烈河的冰面上正在建造冰雪乐园，滑雪台在搭架子，造雪机也运抵现场，冰上坦克、冰上自行车等准备就绪。望着刚刚封冻的那一层薄薄的冰面，我想起了四十多年前那次在冰上行走的惊心一刻。 

      1975年，我高中毕业后到大庙公社娘娘庙大队插队。从县城家中到大队知青点要经过大庆水库。大庆水库是中型水库，库容量1170万立方米。爬上水库大坝，沿着水库边上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通向水库上游。当年那条路就是土路，左拐右拐，上坡下坡，坡大的地方自行车骑不上去，还得推着走。那时也没有客运班车，若想回家，只能步行，或骑自行车，或搭乘队里的马车、小拖拉机。当然，行走在这条路上，顺便可以欣赏水库的风景。春天，水库两侧山上的小草逐渐变成淡绿色，水库的水是蔚蓝色的，没有风的时候映出了蓝天白云的倒影，风一吹就泛起了一层一层的波纹。夏天，山间小草更加茂盛，各种山花也越开越美，水也更加波光粼粼。秋天，水库更美了！水面上时不时飘着几片落叶，时不时也会看到有人划船在水库里挂网捕鱼。冬天一到，雪花一飘，水库就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偌大的水库忽然间由万顷碧波变成了一面大镜子，冰面又光又滑。我们只是常年在这里，便忽略了身边的风景。

      那时我已经到大庙公社中学代课，就住在水库上游学校的宿舍里。周日休息，便可以骑自行车回家。 那年冬天，水库已经冻上了冰。看到人们把自行车推到冰上，在冰面上骑行，很快就骑到了大坝顶上，这比在公路上七拐八拐地骑车快多了。水库的冰层，大约有半米多厚，有时小拖拉机也会开到冰上去。从上冰到水库大坝大约有四五里地远的距离，快的话十几分钟就过去了。我很羡慕那些在冰上骑车的人。那天，我一时兴起，就跟随他人上了冰，但没走多远就感到不是那回事。冰面也不是想象地那么光滑，而是坑坑包包的。骑车也是要有技巧的，我上去以后根本骑不了，只能推着走。冰面上还有很深的裂缝，得特别的加小心。走到水库中间，就听到“嘎嘣、嘎嘣”冰面断裂的声音，那声音越响越大，很担心会掉水里，吓得我直冒冷汗，腿都软了。返回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在跌跌撞撞、胆战心惊中终于到了水库大坝，虽是严冬，但我出了一身冷汗都把内衣浸湿了，头上也有了汗珠子。踏上陆地，惊魂未定的我发誓再也不上冰上走了。以至于后来得了“胆怯症”，不敢在冰上行走、玩耍。 

      2022年北京冬奥会还有四十多天就要开幕了，极大的激发了人们上冰雪的热情。前些天武烈河还没有完全封冻，就有人在河边的冰上滑冰了。我祝愿人们在冰上玩的快乐！祝愿2022年北京冬奥会取得圆满成功！                       

                           写于2021年1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