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虚构写作是我们老年人圆文学梦的最好载体 征文

冬梅 2021-6-3 467


非虚构写作是我们老年人圆文学梦的最好载体

 

李树伟

 

我今天与大家分享的题目是:非虚构写作是我们老年人圆文学梦的最好载体。

什么是非虚构写作呢?它的定义是:广义上说,一切以现实元素为背景的写作行为,均可称之为非虚构文学写作。这一概念首先被西方文学界所引用。亦被称之为“第四类写作”,这种文学形式因其特殊的叙事特征被誉为新的文学可能性。

非虚构文学创作(写作)与中国学界惯常认为的“纪实文学”有着类同属性,也有本质区别。主要在于,前者更强调支持作者以个人视角进行完全独立的写作行为;并提出这一写作行为不应依附或服从于任何写作以外的(包括政治)因素。一切以“事实” “亲历”为写作背景,并秉承“诚实原则”为基础的写作行为(包括调查类新闻、解析性报道、特稿、回忆录等)均可被视为非虚构文学创作(写作)。

首先感谢知青文学社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在知青的行列里,我只是一个小知青,所以应该跟各位大哥哥,大姐姐们学习才对。但是今天为了支持社长齐桂荣姐姐的工作,我今天就装着胆子来跟大家一起探讨非虚构写作这一种载体,我今天跟大家探讨的题目是,非虚构写作,是我们老年人圆文学梦的最好载体。

齐桂荣大姐让我给知青文学爱好者讲课,我没打锛儿,欣然答应是因为我心里有数,我参加过重绿杯征文大赛,拜读过《那年那月》这本知青文集,里面精彩的回忆性文章,都是各位的经典之作,大多数作者,都是以回忆性散文、随笔、小说、诗歌等,所以说形式不同,但载体都不外乎是一种“非虚构”文体创作,那就是我们中国的实质性文体,也就是现代学派说的非虚构写作,对于虚非虚构写作的定义,我已经以文字形式上传了,希望大家仔细揣摩,深刻领会。

    可是有人说,我们中国的纪实性文体就不是文学作品,更有人迷信外国文体而诬陷我们中国的纪实性文学不是文学,甚至扬言中国的纪实文学快要消亡了,让我说这些人大都是井底之蛙的见解,实在有些可笑。事实上,无论是中国还是任何其他一个国家,还没有出现过一部可以超越《史记》的非虚构写作的作品,包括那些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非虚构作品,这是因为中国的纪实文学,无论从文体的历史形成的时间,还是从事这一文体创作之巨,即使任何一个国家文学作品,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所以,我在齐桂荣大姐作品研讨会上曾经说过,她写的长篇小说《七色石》,就是一本典型的非虚构写作的范本。它与2000多年以前的《史记》为代表的史实类作品是同类产品,这种创作形式一直被国人公认为是一种启迪和警示后人或当代的国学创作载体。

    以史为鉴,以经历作为写作素材,在很大程度上,人们是从《史记》这样闪烁着真实之美光芒的作品中获得的境界。在当代我们在座的各位,几乎都清一色地读过《哥德巴赫猜想》,这部纪实性文学是如何影响我们这代人,在座各位心里都有印记。它让我们这代人迎来了科技的春天,迎接科学春天时的那种欣喜的心态与奋发图强的战斗精神,也正是因为这幅作品的影响,我自己才从一名工人,变成了一名河北地院的理科生。我特别欣赏的是这篇纪实性文学就是《哥德巴赫猜想》,正是因为有了这篇文章,我才有勇气去报考大学,那可是恢复高考的第一次高考,那个时候敢去参加考试,是需要勇气的,正是这部纪实文学的影响,才让我退休之前,有幸成为一名高级工程师,所以我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忘记《哥德巴赫猜想》这部作品对我的影响。

这就是非虚构写作才能产生如此强大的影响力,也是它独特的纪实性文体的魅力。而这些年包括影视界在内,有人在不同程度上,不断地从我们的纪实作品中吸取营养,完成他们的大作。但是我今天要强调一点,就是我们在搞文学创作的时候,一定要抛开以实写实,一定要遵循文学作品,它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的文学创作。所以我看我们《那年那月》的大部分作品,有很多人写的非常好,比如像齐桂荣大姐,还有律新民大哥,他们都以细腻的故事情节吸引了读者。所以呢,在他们面前我只能是一个小弟弟,应该向他们学习。所以我们在搞非虚构创作的时候,我们怎样去理解高于生活就是要抓住事物本质和共性,就像我们平时说的那样,故事里面的事儿,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就像齐白石画虾,画成全须全尾儿的时候反而不像了,少画六条腿儿之后反而觉得太像了,这就是从事大写意画家们说的那种神似。我们写文学作品也需要写出这种神似,千万不要瞎编乱造,特别是超出共性的偷情就会变假,令读者不相信。

还回头说我们的《那年那月》这本知青文集,她所搜集的创作载体,主要都是以非虚构写作为主,也就是我们这代人40多年的人生经历,更是我们文体和创作实践中的感悟。我通过40多年的文学追求,已深深的感受到,作为一名书写中国和时代真善美的纪实文学作家,现实主义作者是何等的重要,我们所承担的责任和使命是何等的艰巨。纪实文体是一种不容许任何虚假材料虚构、设想虚构动机的写作劳动,尤其是不允许有虚假的价值观。我曾经这样说过,我们老年作家的高尚应比任何高尚者都要高尚,否则你无法抵达高尚者的灵魂深处,老年作家勤劳的时候要比所有的劳动者更勤劳,否则你无法听到一个来自底层弱者心灵深处的真切呐喊。老年作家勇敢的时候要比任何一个冲锋的年轻作者更英勇,否则你的很多努力都容易半途而废,我们退休之人想要圆文学梦、圆作家梦,还必须具有特别的忍耐力,因为意想不到的官司、恶意的讥讽打击,随时都会毁灭和撕裂我们的意志和信仰,为圆文学梦而活着的人是钢铁和柔情凝聚而成的,是汗水和火焰交织而成的,荣誉和信心是连在一起的。更注定了我们晚年生活的质量,多写喜悦,少写痛苦,要把我们老年的沉静写出来,也要把我们年轻时候的张扬,当成笑话讲给读者,将快乐和感悟始终融入我们的文章里,让年轻人读起来有收获,让同龄人读起来有欢乐。我之所以要这样来形容我们老年人写作,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对非虚构写作更容易把我,虽然,我们对非虚构写作这种文体本身的理解还不够,其实还远远不能满足我们的创作灵感,甚至还没有从根本上真正写好。我为什么奉劝老年人按非虚构写作来圆我们的文学梦呢?就是因为我们有思想、有经历、有感悟,能发挥它到最好的写作程度,这是这一种文体的写作高峰,在当代还没有完全抵达,所以我们这些有经历的老年人,有梦想的退休人,有时间去研究自己的经历,把那些真实的经历写出来,并高于生活的奉献给读者,那就是我们的文学梦。

特别需要一提的是,许多人在谈论评价非虚构写作时,对这一文体实际上亦是一知半解,甚至根本就不熟悉,更不必谈他的艺术魅力在何处了,这些人口中的非虚构写作,并不是真正意义的纪实文学,往往是编造出的非虚构或是太直白的新闻报道,真正的非虚构写作文学需具备相当高的思想境界、丰富而精准的现场材料、严谨而艺术的语言结构、生动而精美的叙述能力,以及绝不容许任何虚假的自我标榜。

最近我跟文友讨论的时候,他们有人告诉我说,所谓的非虚构写作,就是内心自我感受,这样的作品怎能归入非虚构写作的感受?只有经历过的感悟,才是非虚构写作的升华。在如何控制好非虚构写作文学的艰巨与优美、艰难与精美,就在于它是建立在不能虚构、不能自我、不能随心所欲基础上的艺术创造,是戴着镣铐而舞的磨难之美,这才是非虚构写作。

一个精彩的中国故事,一段精彩的人生经历,我们可以用多种艺术形式来表达。但如果是真人真事,唯写实体文学最悠闲。就像我们身边儿的齐桂荣大姐,她的《七色石》和《女纪委书记》都是自己最喜欢的本土作家最优秀的文学作品。我也记不清自己拜读多少遍了,反正是读一遍就有一遍的收获,因为她的现场性、及时性、真实性等要素,决定了她这几本小说的文学价值和特殊魅力。是我们本土作家采用非虚构写作的范本,是其他文体,比如散文、诗歌、戏剧、影视作品等所不能替代的,我们自然可以毫不怀疑地相信中国的纪实性文学是最优秀文体,我们当然更需要强化建设和培养一大批有志于此种文体写作的人,所以我劝大家,你们就采用非虚构写作的形式去挖掘和回忆自己的人生经历。

目前许多写实文学的爱好者,用非虚构写作的人,要么是还不清楚自己写的并不是文学性、真实性糅合在一起的非虚构写作的文学故事,要么就是把那些自我感觉的东西,纳入了非虚构之中,这样的东西显然既不生动精彩,更不令人信服。另一方面,一部作品的艺术形式如何决定了写作者笔下的故事好不好看,听众爱不爱听,因此我们老年文学爱好者在搞文学创作的时候,更应该加强非虚构写作的真实性、纪实性,研究这种文体的艺术性,是当代老年作家必须努力,熟练掌握并不断提高的基本手艺。真人真事,现场材料并非照搬照抄就了事的。艺术性运用和文体的魅力,是需要作家在理解和认识客观事物的基础上,艰苦精心地掌握材料之后,依靠独特的艺术感觉和文字摆弄,恰到好处,别出心裁,甚至出其不意的将自己的人生故事编好,特别是需要遵循“无巧不成书”的格言,在构思的时候,把“巧”字运用好,因它是一个复杂的过程。2000多年前,司马迁创造《史记》采用的是纪实性文体,有学者把《史记》归到非虚构写作的类别里,我说,那就对了,它就是非虚构写作这一文体的典范。他的文体形成和水准,到目前为止,在世界非虚构文体作品中仍是不可超越的巅峰之作,而我们今天面对的是整个世界融通的时代,一个国家自创的优秀文体,也应当随着时代的变化和读者欣赏兴趣的变化而变化,这一点也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我经常跟岁数大一点儿的文学爱好者说,我们要学会在“巧”字上下功夫,利用好自己的“巧”字,写好自己的故事。也可以用别人的事,阐述自己的愿望。因为读者的需求和媒体的多样性,已经不能再用旧时的写作实用文体来演绎我们经历的故事。你写的文学作品的形式,本来就是满足读者,达到寓教于乐的目的,只有不断地提高和增强文体的艺术性、思想性、时代性,才有可能让非虚构写作写出中国故事更加精彩,更加突出。我们常说今天的读者是内容为王,其实形式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内容是否能够成为王。今天的中国,是一个特别伟大而精彩的时代,也是可以让非虚构写作,文学充满着现代文体魅力的时代,当下的世界和中国,人们都在期待着优秀作品来讲述精彩的故事,讲述精彩的中国,讲述自己精彩的人生。在我们写作的过程中,我们的感悟是什么?我们的思想动荡是什么?就像我们在读齐桂荣大姐的有暴风雪的那个夜晚,她的内心描写是丰富的。所以我老说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人民,我们的社会变革写给谁看,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我们这代人最好的时光,采用非虚构写作的形式去回忆我们过去的时光,是老天爷对我们有文学梦的老年人格外的恩赐,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令人感动的、振奋的故事和难忘的经历,当然我们也包括那些必须鞭挞和揭露的丑恶与黑暗的现象。掌握和发挥好非虚构写作文体,用它来书写我们的过去的年代,过去的生活,过去的经历,是我们这些老年作家的首要任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枉我们自己是老年作家这个称谓,才能在年轻作家面前施展身手,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实力就是我们的经历,我们不需要采风,我们只需要躺在家里,就可以回忆我们灿烂的青春,写出精彩的故事。

我时常捧着那本《那年那月》,阅读里面每一篇滚烫的文字,想着我们灿烂而优美的青春,回忆着我们的感悟,我们能把他们变成文字提醒后人,其实我们就是在书写历史。

我常说,一个人的躯体,最多能留存世上90年、100年。可是我们的文字,我们不朽的文字就能留下更多的时光,有人哀叹我们写出的东西,有人儿看吗?我说,别怕,我们谁都知道《红楼梦》是我们国家最好的一部长篇小说,目前没有哪一篇长篇小说能超过《红楼梦》的写作经典,可是曹雪芹能想到吗?他的作品能影响几代人?所以,我们知青的人生经历就是我们创作的源泉,就是我们把它的意义能否揭示给后人们去评说的一个最真实的史料,因为我们是当事人,我们当时就是那么想的,我们当时就是那么做的,我们当时就是那么过来的,所以。它的真实性还需要我们升华,我们一定要切记以写实为写实,因为我们是搞文学创作,用文学创作去概括我们过去的历史,我们才采用了用非虚构写作的形式,在真实的基础上去演绎我们灿烂的人生。

我们一定要相信我们自己的能力,有信心随着中国越来越强大,世界的目光更会聚焦向我们看齐,他们对中国的了解与期待是前所未有的,世界的读者都在期待着读到真正的中国,而我们这代人正是让中国崛起的中梁砥柱。我曾经给年轻人做报告的时候,我说过我们中国目前会这么强大,就是因为有我们父辈的付出,有我们这代人艰辛的历程,才有了中华梦的崛起,才有了中国经济的振兴。

我们知青群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中国鼎盛时期做出贡献的人,确实我们经历过下乡,我们经历过下岗,我们经历过计划生育的严重时刻,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现代年轻人不能想象出来的,他也在采风过程中采风不到的。我们怎样把我们自己亲身的这些经历,把它变成精彩的文章,不能以史写实,更不能把原封不动的生活,讲给年轻人,因为,他们不相信。特别是“三忠于四无限”的盲目崇拜,特别是“早请示晚汇报”的行为?有人监督吗?我相信,肯定没人监督,都是我们自觉遵守的行为。但是,我们要以文学形式真实地反映我们内心的想法,才能给后人留下不朽的诗篇。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想了解和阅读到我们真实的中国,什么问题最能直接、最能一目了然,毫无疑问,就是我们知青文学社里面的这些知青人,我们就要用非虚构写作的形式,去创作我们的文学作品,去圆我们的文学梦,把我们的真实想法、真实经历、真实人生、真实感悟留给后人,留给我们的子孙,让他像灵魂一样有传承性。因此,我认为中国时下的和未来最能显示文体光芒和魅力的,将是写实文学。将来也正是因为世界都在期待我们这些有经历和阅历的老作家们,写出咱们精彩的文学作品,圆咱们一个文学梦,给后人留下一点儿我们曾经来过的痕迹,那就是我们的纪实文学,那就是我们用非虚构写作的形式写出来的文学作品。让我们为圆梦而努力。

谢谢!


李树伟,笔名惠龙,男,19584月生于河北黄骅,19753月上山下乡到承德市偏桥子公社达莲坑大队当知青。197610月被河北省廊坊测绘院选调,现任承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承德知青文学社顾问。先后有两百多万字文学作品发表。


(此文系李树伟在承德知青文学社第一期《文学知识讲座》中的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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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楼主
  • 惠龙 2021-6-3
    2
    谢谢版主分享我的讲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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