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涯 征文

cdzq 2020-11-17 707

“承德知青网‘重绿杯’美文大赛”参赛作品选(18)

50年前的“青葱岁月”——我的知青生涯

刘朴

    1968年12月22日,毛主席发表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国各地的中学生们纷纷涌入农村,成为中国历史上一个特殊时期的特殊称谓——知青。我出生在农村,成长在农村,没有“上山下乡”的经历,但是我一直在接受着贫下中农的教育,所以虽然我不属于“下乡知青”,但我是地地道道的“回乡知青”,所以,要回忆“知青岁月”,我也有好多可说的。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我还是个13岁的小学高年级学生。第二年,没有教材了,上课就学“红宝书”——人手一册的《毛主席语录》。虽然每天照常上课,但是社会上乱作一团,老师无心教,学生无心学。到了1968年,学校基本上就散了,因为几个老师都被揪斗“靠边站”了。我们这群半大小子别无选择,回到生产队当了农民。

    1969年11月,广播里传来高中招生的消息:原承德县东三十家子初中改为高中,招收周围7个公社的应届和往届初中毕业生。这真是个好消息。尽管家里人口多,劳动力少,生活困难,父母还是决定让我上学。父亲借来一条毛驴,驮上50斤小米,把我送到50里地以外的那所我大哥曾经就读过的学校。尽管教学秩序还不正常,也没有正规的教材,三天两头的“学工”“学农”“学军”;校内大批判,校外大串连;“战备”拉练,挖防空洞。但是老师们努力,学生们用心,还是学到了一些基本的文化知识,使得我们更像真正的“知识青年”。

     1972年年初,我们高中毕业了。这些十八九岁的青年,铭记着毛主席的教导:“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满怀着建设新中国、解放全人类的抱负和理想,意气风发地奔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地方——各自的家乡。而摆在面前的最现实的就业去向,几乎无一例外,用当时的时髦话说“修理地球”。

但是我却真的成了“例外”,幸运地得到一个“补缺”的机会,成了教师。我所在的那所小学在一条叫做庙沟的山沟沟口,两座大山夹在中间,一条小河横在门前。不大的四合院,是清代一座很有名气的庙。上课口哨一响,忽拉拉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们站在我的面前。新生活开始了。

     满腔的热情,宏伟的抱负,什么困难都吓不倒我。我立志要在三尺讲台上贡献青春和热血,把学生都培养成“四有”新人,成为国家的栋梁。我日以继夜地备课,没日没夜地研究教案,关起门来对着镜子练习讲课,放学后站在黑板前一笔一划地练习板书……为了加强沟通,我一个人走夜路,去8里路以外的学生家进行访问;为了改善办学条件,我一次次去大队革委会主任家做工作。想起那几年的“青葱岁月”,真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为了工作出成绩,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啊!我住的屋子四面透风,猛烈的西北风经常吹得灶膛往外冒火做不成饭;冬天把手脚冻成一个个冻疮,写字握不住笔;山洪暴发冲断了道路,护送学生时自己险些被洪水冲走;天不亮去山上割柴,担着满满一担柴回到破庙,村里的炊烟才刚刚升起……

作为一个初次走上社会的回乡知青,我的表现得到了一致认可。大队党支部开会发展我为新党员,无一人反对;总校评选“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我也是全票通过;村里的婶子大妈,领着孩子站在我面前:“跟着刘老师好好学,他是你们的榜样!”;就连那位不苟言笑的原来庙里的老和尚,有一次喝了酒,红头胀脸地说:“我呀没那个命儿呀!我要是有闺女,一定要嫁给你!”

    1974年的“五四青年节”,大队团支部书记兴高采烈跑到庙上来,递给我一个精装的笔记本,热情地说:“你被选上出席县里的优秀团员了,别看本子不值钱,却是全体团员的一片心。”我接过盖着团支部鲜红印章的笔记本,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

    啊,我的青春年华,我的激情岁月!作为一个受党和国家培养的知识青年,我对走过的道路无怨无悔,对美好的未来充满信心。在我刚刚走上社会的那些年,我凭着对党的无限忠诚,对毛主席的无限热爱,“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不怕困难,顽强拼搏,在艰苦的环境中锻炼了自己,也成就了自己。这使得我的人生道路有了坚实的根基。回首往事,我时常想起保尔.柯察金的那句名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

    说起那段令人怀念的“青葱岁月”,我还有一件值得自豪的事,这就是激发了写作热情并进而走上业余创作之路。最初的那几年,我受同样激情四溢的大队党支部书记的影响,发狂地爱上了写作。别人下一局象棋的工夫,我可以写3篇稿;深更半夜,油灯如豆,我伏在桌前奋笔疾书;复写纸复制6份,从《人民日报》到公社广播站,全粘上邮票寄出去;为了赶时间,我骑自行车去50里外的工委(后来的“区”)把装着稿件的信件寄出去。1974年,我创造了承德地区的投稿第一名:全年往《承德群众报》投稿220篇!

    “百不登一不灰心”自可称道,但是稿件发表了才更激动人心。我的稿件第一次变成铅字是1975年9月1日,小通讯《生动的一课》发表在《承德群众报》上,写的是我请一位老军人讲述亲身经历的辽沈战役。那时候报纸不署个人的名字,只署“某某大队通讯组”,但是一些理论文章如《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时刻不忘阶级斗争》是署个人的名字的。啊,我的文章!工委广播站那位漂亮的女编播员在广播里播报:“下面播送三道沟门公社庙沟门大队刘朴的文章。”啊,心里那个甜呀!

     有了第一次,就有“接二连三”。在大山深处那个叫庙沟门的小村,那高台上的破庙里,我的油灯总是亮到深夜。我不听住在对门的老和尚关于“不要过度熬心血”的劝告,就那么激情奋发呕心沥血。渐渐地,我写得越来越好,发表的越来越多,终于感动了“上帝”。县文化馆为了加强县里的创作力量,在粉碎“四人帮”的那年秋天,把我从工作了4年多的那所小学调到了县城。

     啊,那个叫庙沟门的小村,是我激情岁月纵情挥洒的地方。我的青春,我的年华,让我几十年过去都无法忘却,而且随着时光久远历久弥新……


    作者简介:刘朴,男,生于1954年。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没有过“上山下乡”的经历,算得上“回乡知青”。1972年参加工作,当过教师、文化馆创作员、文物管理人员。2014年退休。文博专业研究员,县级专业技术拔尖人才,市级劳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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