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故人（随笔）

文/王秀春

        傍亮天儿时，梦见了一位故人。这里说的故是亡故的故。

        大约早晨五点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毫无征兆地梦到了一位故人——大姐的婆婆。

        梦里的我，还是住在我出生的老房子里，年龄不详。说是要去兴隆山亲戚家随份子。

        我乘坐的还是上世纪的老公交车，那年代叫班车。路还是从前的沙土老路。

        车行驶到鳌龙寺站停下时，我下了车。马路西隔着一条干河套的村子，便是我要去的大姐家所在的西地村。举目眺望，西地村一片红砖赤瓦，唯独大姐家的房瓦是深紫色，特别醒目。我没走进村的那条正路，而是抄了近道——田间坝埂（这是少年时去大姐家常走的小路）。再一看，右侧正路的路边上，坐着一群老人，像是在开会，又像是在唠嗑，说的什么不得而知。不去理会，自顾自地朝前走。

        走着走着，就被土坎下面的一座小房子挡住了去路。进去一看，一位老婆婆正襟危坐。我们通过了简单对话，得知她是大姐夫的母亲。我细端详：黄白镜子的瓜子脸，小眼睛，皱纹浅而多，还真跟大姐夫的母亲很相像，只是脸上多了几分莫名的煞气。她身旁的人说：老婆婆三十多岁了。无论是年纪还是面相，这些都没有让我对她产生怀疑，反而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激动。对聊时说到加工豆腐什么的？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我从衣兜里的800元份子钱当中捻出其中一张递给了她。奇怪的是：那张红色百元大钞却变成了一张我不认识的白色币种，上面有很多我不认识的文字和符号，还有红字标注等值于人民币25/%的字样……

        我在“嘀、嘀”的闹铃声中醒来，梦境依稀。梦中见到的大姐的婆婆，早在三十多前就已故去，享年：82岁。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对这位已故的亲戚，似乎并未曾想起。

        哈哈，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一场虚幻的梦而已。

2022.5.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