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亲节”。隔壁楼上在装修,电钻声震耳欲聋。那楼里有坐月子的,在屋里坐不住了,带孩子逃回娘家。

      “母亲节”里都怀念母亲,多少往事多少恩情说不完道不尽。我曾写过文章,可写得很少。原因又简单,我也老了,写得眼泪稀里哗啦,写完难免要笑自己,这是何苦,老娘在天之灵定会说大可不必。可若是写得硬当当的,又不是似水柔情的母爱之本。于是就纠结,有些就说在自己的心里,不愿落在文字上。

      今天我改说一桩。

      我在厨房后窗有一个“铁筐”,当初设想放些杂物。但日后临窗摆了厨桌,往外放东西很不方便,天冷有冰也打不开窗,所以那“铁筐”就空着。“铁筐”长两米多,三个格,有盖(三个),防雨,一面临墙,三面是铁棍,很宽的缝儿。

      闲言少叙,春节后,就有两只鸽子常在后窗飞出飞入,一灰一白。有一天我发现那白鸽子不断往里叼什么,就偷着着,叼的是旁人楼上小筐里的干葱叶:莫非要在这里坐窝下蛋孵小鸽子?

      过些时,不见了鸽子身影。我以为它们飞出了。那天窗能打开了,我探身掀开中间的盖一着,好家伙,灰鸽子正卧在其。这一动,它飞出去,再着,身下有两个白净净的鸽子蛋!老伴赶紧装了一小盒小米,我放在一边。盖盖,关窗。

不打扰。

      心里又惦记,会不会惊吓得母鸽不回来。那时天还冷,背阴,一??上就成冻蛋。我去楼外远远的拿着苏制军事望远镜瞅,不见灰鸽。我很伤心,朝窗内的老伴挥手。又自责,不该惊了人家。

      老伴说不会,说当母亲的,再危险也不会丢下孩子。

      这时就闹禽流感。心想,也就别没事找事了。

      大约在五一那天,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天暖,开窗透透气,又想起去年腊月往小筐里放了一小袋核头,也该拿出来吃了。就掀盖:

      奇迹出现:两个粉红色的小鸽子、身上长着些毛茬,就蠕动在一片干葱叶中!

      真的孵出来!米早已吃光!

      往下,那俩大鸽子每天就来来往往。

      我又放米、水。还清理了一次卫生。

      现在小鸽子身上的毛已长满。

      但考虑到人家自己会养孩子,还是少打扰为妙。

      这一对鸽子父亲,尤其是母亲,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