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我接到了插队老家骆驼沟村来的的拜年电话，王国山告诉我，他媳妇过了个多年没有过过的好大年！

去年11月20日，我插队时的老队长闫亮打来电话：我的外甥女肚皮烂了五六年了，你给找个好大夫看看吧。我马上求助肛肠医院的专家敖桂霞，她立即联系了附属医院普外科的副主任杨曙光医生。次日时近中午，我去旅馆见到老家病人，男的原来是我的学生王国山，小名小灵丁，已经40多岁了，我在《泥屋里的冬学》曾经描写到他的顽皮。他的媳妇叫夏青凤。七八年前，她在骆驼沟医院先做流产手术，再做肠梗阻手术，刀口都没有愈合，肚皮裂开，屎尿流出，就在炕上躺了数年。我立即领着他们夫妻见到了杨曙光医生，他二话没说，给她做了检查后说这么不早来看看啊？立即安排了住院。修养了十几天后，王国山打电话给我，说你过来一趟，给我500块钱让我安排请扬医生术后吃顿饭。杨对我说，我去了一趟南京，在专家会议上讨论了夏青凤的手术问题，吃饭的事就算了吧，还不知道几点能下手术台呢。杨医生出了一个主意：王家很困难，开一个贫困证明信来吧。我代替木纳的学生连连道谢。12月27日上午，夏青凤可以出院了！我又一次请杨医生吃饭，他说我实在吃不下他的请，算了，回去好好养着吧，就会好的。我们结算了住院费，办理了1000多元的扶贫手续，直接回到了坝上草原。

放下王国山的电话，不知这么回事，我心里好像老欠着请杨医生吃一顿饭的情，虽然我也几次婉拒了我学生的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