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修史,太平著书。时逢改革开放为华夏大地带来民富国强的新天地,日前,喜获厚赠:沉颠颠两大本《清史书画·清帝承德365天》。

 

  打开来,看下来,一片遥远而又熟悉的塞北风貌,一段繁盛而又神秘的历史,伴着诗词书画照片,悄然无声地迎面而来。这不由让我想到,人生不过几十年,即往事如烟。山庄三百载,史话连成篇。而茫茫塞外诗画汇集,理当云海连天。以一时、一日、一月、一季、一年当计,汇成这样的一部大书,结构可谓新奇,编撰可谓辛苦。记每日之大事,寻时节之诗篇,解一诗细情。历时四载,终为承德清一代新编了一部丰盈厚重的诗画大事起居录。

 

  掩卷细思,当下的承德,确实非常需要有人多做一些回望历史潜心著书的事。这既是作为历史名城构建本身文化基石与形象、以及扩大知名度的需要,亦是在文化娱乐过多的戏说之后,有必要明晰历史的真实面貌、以免误导后人的需要。以往,反映承德历史文化的书很多了,但如何将塞外这片宝地,将热河、承德(玉塞、塞垣)、山庄等等解读得更真切更让人喜爱,仍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工作。

 

  感谢郑晓东主席和各位参与本书编撰的朋友,为承德,为中国,也为世界编出了这么好一部书。文史交汇,诗画影相成,装祯精美,实为承德近年少见的一部极有欣赏、阅读、收藏价值的大书、奇书。

 

  岁月远去而成历史,史料珍贵须要解读。对承德历史的解读,是一件需要一代代人去做的事情。而解读的准确、精彩与否,则考验着不同时期的话语环境与人文情怀。

 

  《清史诗画》的出版,为当代人研究承德历史文化提供了非常明了的画面、旁白、注解。不仅喜爱文史的人读了受益,而且能为当下和未来城市、乡村、乃至山水规划、建设上提供很具真实感的“烫样”。同时,在民族民俗挖掘整理开发上,在文学作品创作上,在文艺活动演出上,甚至对承德本地称谓用语上,都有很高的学术和实用价值(以上为老何在该书首发式上的发言)!

 

  皆为老友,理当直言。盛誉之下,也要拍砖。《老何妙文》,非表扬专栏。一书读罢,还要吹毛求疵,如此才真实,非假唱:

 

  本书“524日”,“一诗”是康熙所作《巡幸出喜峰口过黄土崖》:“紫塞双崖出,丹梯百尺悬。草香遮细路,树老卧晴烟。地为时巡至,山当隘口偏。何年留石室,驻马望层巅。”

 

  “一解”中道:“紫塞,特指长城的要塞,因秦筑长城时,发现山石土地呈紫色而得名。后来泛指北方边塞地区。崔豹《古今注·都邑》载:秦筑长城,土色皆紫,汉塞亦然,故称紫塞焉。”

 

  老何也看史典,《辞海》,释紫塞:“指长城”,并无“泛指北方边塞地区”之意。再看本书“一诗”:“紫塞双崖出”,难道康熙是说塞北从两旁山崖出现了?过长城看塞北他该往前看呀!说不通。但把紫塞理解为长城,说长城从两边石崖上出现,就合情理了。下一句,“丹梯百尺悬”也好解释,即长城的马道,很陡,梯子一般。

 

  还有 “一解”:“因秦筑长城时,发现山石土地呈紫色而得名。”这解释明显的与下面,“崔豹《古今注·都邑》载:秦筑长城,土色皆紫,汉塞亦然,故称紫塞焉。”这条“出处”相悖:人家明明说的是“筑”长城,“土色皆紫”(史书记载,西北部的一段长城是用紫河之水和黄土筑的,筑出呈紫色)。又哪来的“发现”山石土地呈紫色?莫说万里长城,就是一半几千里,土壤成份也难一样。综上所述,“紫塞”即长城的又一称谓,如今人为的硬变成承德别称,很不合适。

 

  再有,细读本书,365首“一诗,有好几十首不是皇上而是扈从大臣等作的。于是,就觉得这书名《清史书画·清帝承德365天》或多或少有点题文不符。依我看,若去掉“清帝”二字,不光题文顺当,而且,“清史书画”,在承德的天地更显宽广。毕竟,本书中的 “清史书画”,不全是皇上一人一家干出来写出来,至多他(们)是主要作者。要么,就不选别人的,也说得过去。马列选集、毛泽东诗词,不可能把别人的作品编进去。这叫什么?严谨。

 

  再次祝贺《清史诗画、清帝承德365天》一书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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