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和乌洁的友谊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一九七四年我在市医院进修临床检验,乌洁是药房调剂。一次医院组织的活动中,我们偶然认识。聊起来才知道都是坝上插队的知青,所以感觉很亲近。那时的她瘦瘦的,白白的皮肤,梳着短发别有一种气质,是我喜欢的。以后的时间我们就经常在一起聊天,什么人生,理想,梦想。。。。 什么都谈。那时我们都没有结婚,时间非常充裕。我们特爱玩,休息时约上医院另外两个也爱玩的女孩爬山,游泳,滑冰……啥都玩开心极了。后来我们四个人成了最要好的朋友,直到如今。现在回忆起来,那曾经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后来,我们相继结婚, 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但也总是忙里偷闲跑到一起坐会儿。一九九五年他去了加拿大陪儿子读书,后来办了绿卡。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每隔一两年回来一次我们几个闺中好友经常被他请到家里,给我们整点洋东西吃 ,什么炸薯片,意大利面条,咖喱饭。。。因我从来不吃牛羊肉,他总说我没口福。他特喜欢给我们弄吃的,一边做一边说香死你们然后大家哈哈大笑。接下来四个人挤到一张床上神聊,回忆往事,讲她在国外的故事,经常是彻夜无眠。我们都叫她夜猫子,在国外呆的越到晚上越精神,搞得我们早晨晕晕乎乎的上班,他在家里睡大觉。尽管这样我们还是觉得很快乐。

 

性格决定了命运

 

乌洁,蒙古族。性格豪爽,爱说爱笑,典型的外向型性格。经常和我讲她的身体里流淌着成吉思汗的血液。她后来在妇幼保健院做产科医生,接产相当利索。但是渐渐的她有了不愿上班的想法她总和我讲 上班太没劲,八小时的班太不自由了,领导喜欢拍马屁我又做不来,太压抑活的累。真想换个活法实现人生价值。机会终于来了,她先生是做外事工作的,九五年为她和儿子办了去加拿大的签证。她毅然的办了提前退休和儿子去了多伦多。那年四十七岁。还记得她走之前秋风、雷子、冬雪、小草我们在翠惠饭店为她饯行,大家给了她不少的祝福 。

在陌生的世界顽强拼搏

开始到多伦多的两年白手起家非常艰苦。先生在北京的生意忙离不开,世界各地到处飞只是偶尔去看看她们。 她和儿子租房,加上生活的费用主要靠乌洁打工赚钱 。她和我讲最多一天要打三份工,晚上两点钟才到家又累又困,顾不得洗漱,衣服都不脱倒在床上就睡。早上很早又要出去。后来买了一辆丰田二手车,自己学开,这样省了些跑路的时间。由于睡眠不够,有时开着车就睡着了,我逗她多亏加拿大人少,否则撞了人都不知道。她说还真后怕。

乌洁很重视对儿子的教育,孩子放假时有意识带他去农场拔草。那时孩子才十三岁,和妈妈一起跪在地上往前爬着拔草,累得腰酸腿疼几乎站不起来,牛仔裤的膝盖上都是泥浆和草汁。望着快要累哭的儿子她说:这就叫生存,你不付出是没有回报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言传身教从小教育孩子学会吃苦,锻炼生存能力。儿子现在很优秀独立性特强,正在大学读书。

经过几年的打拼,终于自己贷款买了别墅房,小院前后草坪面积很大,办了绿卡日子也安定下了。我很钦佩她能在四十七岁的时候走出国门,以顽强的毅力在陌生的世界里打拼,体现了自己生存价值,很了得。

知青情结与我们相连

乌洁下乡时是很艰苦的,她们住的房下雨就漏,炕上常年潮湿长着小草,一年也见不到肉,那年年回家过年刚闻到肉味就吐了。共同的经历让我们的心贴得很近,承德知青这些年的活动她都很积极的参与。出国后也总打过电话来,让我带她问候大家。那年从国外回来秋风特意安排她回了一次坝上,有雷子、冬雪、小草我们陪同。

前几天,天地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代表村民去看望她,这让她非常高兴,当时就打电话给我,说一定带田立好好在那玩玩,再给他介绍些知青朋友。

目前金融风暴席卷全球,她的一些计划被打乱,还要在那里忙上一段时间,情况好转争取明年回国。天地给她在电脑上注了册网名蒙古人,这样可以浏览村里的消息,中文打字练练上来不成问题。还告诉我看了秋风和雷子的通信,觉得真实感人很好,非常欣赏村长、蜗牛、木已成舟、火热青春、悠闲等朋友的文章说这些人太有才华了。

村民们期待着蒙古人到网上来,我想她会有很多更精彩的东西与大家分享。

我们的心没有因为距离而变得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