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我在飞,在草原,在丰宁。有小苹,有皖生,有春玲还有许多老知青。我们都还很年轻,快乐,高兴忽然一阵呱啦啦的响声,我从梦中醒,什么声音?是景武,石磊,他们男同学赶的牛车吗?不是啊,原来是我的老公推着助行器又开始了一天的锻炼。刚才我还飞,为什么他,连走都不会?梦醒我已都老了。 已是五十六岁的高龄,退休在家照顾生病的丈夫。赶紧起床,时针正指六点半,整理房间,做早饭,还不时鼓励我家的脑血栓,真好,真棒好好锻炼。苦中作乐,忙里偷闲,玩玩电脑,逛逛商店,没法回到从前,再也不能和战友玩麻将大战,从早打到晚,因为我还要按时开饭。只好通过电话热线聊聊天:春玲,干什么呢?啊,轮滑,滑吧,轮吧,反正轮不到我。皖生,干嘛?啊!淹酸菜,淹吧,吃时别忘了我,老宁干吗?啊!头疼,疼吧,反正我没空疼!石磊,干嘛?卖假药,卖吧,反正我不卖。哈哈,依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