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知青抽调已经接近尾声,剩下的大多是黑五类子女,很冷清,好寂寞,也很无奈。

 

我当时在滦平县出民工,修铁路,记得那天我们在山洞连续工作了8个小时,累的头昏眼花,下山时已经是满天星斗,回到工棚我一头倒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任凭心酸的眼泪流淌,担任连长的知青大哥马上兴师问罪,你们谁又惹她了,这时,通信员递给我一封信,我看了信,哈哈,我马上破涕为笑,原来大队通知我回队参加工农兵学员的面试,真是:山穷水尽已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二天早早赶到丰宁县城汽车站,排队买票的大部分是知青,意外的又遇到了我们一个公社的知青的几个男同学,他们自保奋勇的承担起为我排队买票的重担,结果几个回合,他们被挤了下来,我骂了声“笨蛋”,就挤进买票的人海中,原来买票的大多是女知青,男知青不好意思抢着买,他们还很绅士,我可不管那些,当我兴冲冲拿了车票,发现我的包被一个穿工作服的小伙子抗在肩上,而男知青们此时正手舞足蹈不知在说什么,早把我的包忘在九霄云外,我大喊“抓小偷”,男知青也纷纷跑来,结果还是让他在我们眼皮底下跑了,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呀,我真的好沮丧,男知青说“我们不走了,留着这里帮你找,我说“随便”。然后,一无分文的我蹬上了开往坝上的汽车,赶到坝上时,面试已经是最后一天,那是我人生的唯一的一次机会,我庆幸我把握住了。一九七四年八月二十三,我作为一名可以教育好的走资派子女。有幸成为一名工农兵学员,迎来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晴朗朗的天,开始了我人生的转折,感谢岁月,感谢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