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一月的一天,只是记得那天是1968年的腊八,我们十三人个68届初中毕业生(六男七女),来的丰宁坝上草原,组成知青之家,说起来真是缘分,景武,春玲,石光和我的的父亲都是支援热河的老同事,我父亲和小平,石磊的父亲又都是老公安,我母亲和石光的母亲同时供职于中级法院,按理说我们是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可是我们男女同学总是吵架,相互之间弄点恶作剧,有的笑,有的哭,觉得好玩,大概是心理空虚吧?

(一)偷蚕豆,

 

  1969年秋,我们早已吃光了全年的口粮,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们都是十六七岁的花季年龄,我们女同学好不容易做了一大锅饭,顷刻之间就吃光,男同学还敲锅敲碗,喊着没吃饱,看着绿油油的蚕豆,老乡说,这个时候的蚕豆最好吃,我们商量一下,决定晚上统一行动:偷蚕豆。

 

那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夜晚,皓月当空,我们每人背了一个大书包,无心欣赏秋天夜晚的美景,偷偷出了村,只是腼腆的像个小姑娘的家禹说什么都不干这勾当,我们临时决定,让他放哨和掩护,我们一头钻进蚕豆地,伴随着家禹的口琴独奏“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乐曲,一溜猛摘,转眼之间,每人满满一书包,有人喊了一声“撤”。我们把书包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乍看,忽然觉得像个孕妇,不管那么多了,路上看见一村民,奇怪的看着我们女同学的肚子,忽然又看见男同学同样也腆着肚子过来了,他笑了。回家煮蚕豆,吃了个沟满壕平,可怜我们这些共产主义接班人,顷刻之间沦落成为了肚子偷蚕豆。第二天,我们发现知青的菜地,所有的白菜全都在地里练“倒立”,老乡把我们的白菜拔出来,然后又倒栽上了,也难怪,我们也太祸害人了。

 

(二)男生上当

 

由于我们人多,全公社知青点最多八人,我们却足足十三人,我们七名女同学轮流做饭,可难死我了,要挑三挑水,背几次柴,做一大锅饭还是不够吃,有时候赶上粮食不够,就过难了,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一天中午饭前,春玲忽然心生一计,对男同学说“你们谁敢戴上毡帽头,穿上白茬皮袄,腰里扎上麻绳,满围子转一圈?”男同学连连说“不敢,不敢”,女同学一起大声喊“哈哈,量你们也不敢!”他们火了,有什么了不起,转就转!他们打扮好,争先恐后跑出了门,我们一起喊“开饭!”,等他们回来,我们拍拍吃饱的肚子,他们看着已经冷却的小半锅饭,一脸的无奈。哈哈!他们上当了。

 

  (三)噌吃

 

  志良大哥是我们知青中唯一的高中生,写一手好毛笔字,69年春节,上面号召我们和贫下中农过革命化春节,正和我意,本来我也没打算回家,志良可有了用武之地,忙着挨家挨户写春联,志良的长相:大眼睛,小嘴,非常让农村大姑娘小媳妇着迷,他们给他在火盆里烧鸡蛋,烧土豆,可是他太忙了,根本就顾不上吃,第二天,我和志良搞了分工合作,他负责写,我负责吃,几天下来,颇有收获,我还给知青点省饭了哪。

 

  (四)分家

 

  有一阵子,我们知青点可火了,全大队的男知青,有不少往我们这里跑,我们都很好客,把最好的白面拿出来做给他们吃,渐渐,我们老早就断顿了,我们怪他们男同学,都是他们招来的,连累我们没饭吃,其实我们冤枉他们四十年,我们四十年知青聚会,外队知青告诉我们,因为我们队女知青多,所以他们情不自禁的去我们队。不管怎么说,反正我们要和男同学分家,男同学说“分就分呗,谁怕谁呀!”那天晚上,我们从生产队借来了秤,那天的月亮真圆,真亮,面对洁白无瑕的皓月,我们开始分家,我们用秤分粮食,一个六斤,男的,分个七斤女的,以此类推,我们有五个缸,一个装酸菜,一个装咸菜,两个分别在男女宿舍装水,我们抢先要了酸菜,他们只好要咸菜了,还有一个缸,爱国提议,把缸截开,他们要下面,我们要上面,哈哈,纯属玩笑,结果那个缸像个卫士似的始终立在我们女同学门后,我们晚上用它挡门,因为老有不三不四的人窥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