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10号,这是我人生旅途又一个曲目的开始,《打工》这个词汇在我的前多半生中从不知晓,只有近些年改革开放后才知道了《打工》之含义其实与过去被称为临时工一词似乎相同。

现如今已经六十岁,作为国营企业职工,远离了那个喝着茶水看着报纸,写写报表扯扯娴天,看点上班准点下班,规侓得象钟摆一样的生活,又怎样安排今后的生活哪?真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踪。哥哥说参加网上知青村,我上了,真的很开心,朋友们共同的经历,共同的语言组成了欢乐地集体。这虽然很好,并不能作为生活中的全部。十一前朋友来电话客气的很,问我能不能到他那儿帮帮忙,我当即答应:既是老弟的事,当义不容辞,至于工资多少并不考虑,既是朋友有他的不会没我的。

早八点半我来公司报到,一进门,眼前四十左右平米的客厅中间放着真皮沙发,角落里摆着花树,茶几桌上放着水果和茶具,四间办公室由一色的玻璃拉门隔开,每间的老板桌上都摆放着一台崭新的液晶显示屏,室外的阳光从落地窗直射进来,白色的瓷砖地板反射着亮光,黑色的办公椅,棕红色的办公桌,更显得室内格外雅净。朋友正忙着打文件,看我进来忙站起来让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同时顺手抓起手边的大中华烟扔过来,又接着忙他的工作。当我这棵烟吸完,朋友的桌上工作也结束了。在打印机莎莎声中我接受着工作任务。

其实我的工作很简单,负责工地现场的材料管理,就是材料员,在现场给我安置了一间办公室,室内一个办公桌和一个板床,每天现场工作是三点一线。就是一,早晨上班办公室搞搞卫生,二,库房发放材料,三,现场看看材料的使用情况,再回办公室记记流水账,如果有材料入库就得点数签单。累了就在床上躺一躺,如果个人有事要办可以告诉带队工长,只要不耽误收放材料,别丢失,就尽到了职责。

晚间回家刚吃过饭打开电视要看节目,朋友打来电话让我赶快下楼,我以为开玩笑,扒窗一看,楼下一辆黑色的汽车亮着 大灯,车旁一个人正拿着手机说着话,那个暮色里的人在小区门灯的照射下清晰可见,是咱哥们。“哎、真的是你们啊,上楼坐坐吧,”,“不行,赶快下来还有俩哥们那”。下来一看可不是,车上还做着两位那,都是老朋友了,看来这酒是非喝不解了,小小的市区转个弯就到酒店,我声明如今已不喝白酒了,“那就来啤酒”,一个哥们顺着我说。他们都是四十左右岁的年纪,很懂为人处事,并不斌我喝酒。因为我已吃过晚饭,所以饭是不能再吃了,酒也没喝多少。哥们来找我的目的其实就是刚签完一份工程合同,一块高兴高兴放松一下,与他们在一起却也有着另一番风味,他们都是老板,这里此时却只有朋友,他们以前几乎都是农村出来的打工仔,没有什么政治背景,却建立了自己的公司,没有什么学历,却能参阅技术资料,娴熟的掌控电脑抄作,没有国营企业干部那种自以为是狂傲自负,却能在工程竞标中稳抄胜券。他们可以去星级饭店下榻喝酒,有时又在路边小吃来碗两元钱的拉面。忙起来,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闲下来却舞厅里舞步轻盈。当我与他们在一起时总是感觉一种青春活力。觉得年青了不少。

    今天是打工的第三天,收拾完办公室的卫生,因为主要材料都在现场堆放工人随用随拿,我无事可做。透过窗户看工地,几千平米的工地里钢筋林立,五六台塔吊移动着他那长长的臂膀,拉土和拉材料的汽车轰鸣着冲起阵阵土浪。工地层面上角落里戴着黄色,红色防砸帽的人们像蚂蚁一样忙碌着。   

 

       哥们姐们如果有机会过来工地见到他们,别忘了他们之中也有我这样一个打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