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传奇(续老爸传奇五)



63年市运会田径男子甲组团体冠军 后排右三本人

差学生(四)

在二十五中,也有灵光一现的时候。1959年年终,语文北京市统考,拿到卷子后,作文题目现在忘了,我略加思索,大笔一挥而就,不等铃响我就交了卷,出去野去了。当时根本未当回事,估计及格是没问题。在班里,我是班主任老师很不感冒的学生,但一天突然把我叫到教研室,我心想,我最近挺老实呀!她微笑地对我说:“你这次全市语文统考考了全校最高分,你可不要骄傲哟…”听了,我很平静,一付荣辱不惊的表情,反观老师的“笑”有点勉强,有点吃酸葡萄的感觉。现在想来,我这“喜笑怒骂,尖酸刻薄”的文风是那时形成的,我估计市批卷老师正好好这一口,所以给了高分。后高中在101中时,语文老师叫王锡兰,据说是鲁迅的学生,反到不喜欢我这带有“鲁迅遗风”的写作风格,分老给的不高。

101中是北京名校,在北京西郊园明园旧址,校内树木成阴,水泊众多,自流井终年流淌。现由于资源破坏,水已干涸,旧景难现了。我高中在此度过,当时正是困难年代,粮食短缺,上级调拨大批红薯干,堆积在小礼堂内,各班抽调人员拉着石碾,把他压成面面,以便粗粮细做。其实,做出的白薯窝头很难吃,含土量太大,很牙渗。101中很有意思,生源基本上是二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干部子弟,一部分是高知子弟(因周边名大学众多),受阶级斗争的影响这派也明争暗斗,干部子弟掌握着团支部及学校小社团如军乐队等小权力,而高知子女由于是书香门弟,学习成绩很好,什么学习科代表之类非他们莫属。我这人因在二十五中这个生源混杂的学校呆过,己经习惯于“五湖四海”,“阶级斗争”观念淡泊,对这种较力很不以为然,是两边都能接受之人。

由于我弹跳力出众,百公尺跑也不错,同学给我起了外号叫“巴拉”因当时罗马跳高名将叫巴拉斯。校田径队把我招到麾下,记得那时请体院学生训练我们,苦不堪言,但我也咬牙坚持。

1963年,国家形势好转,北京市又恢复了中学生运动会,101中历来是传统田径强校,校领导不敢怠慢,让田径队集中就餐,给以适当照顾,所以,冲着能吃好吃饱,我也不能退缩。记得一线运动员(有可能进前六的)每顿二个鸡蛋,还吃点什么红红绿绿增加营养的小药片,我是二线,属不抱希望的,给一个鸡蛋,药片片没有。我人穷志短,有胜于无,白看戏就别嫌站着,我很知足。

当时参加比赛,首先需海淀区比赛出线,区运会那天,我第一跳就达6米多,可惜犯规,后几跳成绩平平,还不如训练水平,只剩最 后一跳了,我气定神 闲,排除杂念,起动!达、达、达,有力的助跑,快速的节奏,“拍”一声,准确踏板,腾空跃起前冲,哇,5.70米,列第六,创造了本人最好成绩,重要的是可代表海淀区参加市内比赛。好几个吃二个鸡蛋带药片的选手,却落选了。回来总结会上,老师好顿表扬,我心想:哼,要多给个鸡蛋,也让我吃药片片,让你们更吃惊,小看人。后在市运会上,我以近6米的成绩取得跳远第六,这可是北京市中学生男子甲组第六呀!我们还获男子甲组团体冠军。

由于忙于为校争光,在毕业之年关键时刻,学业无疑受到影响,估计高考可能落榜,我选择了入伍,投笔从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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