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 绿 ” 的 喜 悦

1994年的9月第一次到大滩,我领略了大滩的坝上风光。

1999年第二次去大滩,发现旅游宾馆增多了,草原植被却明显的在退化。

2000年,又一次去大滩。汽车卯足了劲,闷声吼叫着左盘右旋地爬上了坝头,水箱热得冒气,不得不停下喘息。人们走下汽车,放目四周,稀疏的毛毛草掩盖不住砾石与沙土,尽管远处山岗有一线林带,些有风景。我感到的只是荒凉。

在萧条的高坡上一组人工树立的石碑成为唯一动人的景点。

远远地看到“重绿”二字。走到近前细读碑文,知道是二十几个当年的老知青建立的。碑文上写到:“这里三百年前曾是林海,三十年前花草没羊,今春为沙尘暴之源,共和国总理亲此视察,……”分三个时期的景色描述,客观真实准确。回复高原植被的生态保护,已经迫在眉睫了,老知青们情急地呼吁——重(zhong)绿,——重(chong)绿,同为一字,两个读音,有着丰富的内涵。这是急迫地呼唤,在寂静的原野上空,有如振聋发聩!我极为赞赏这块重绿碑,它不仅是一处风景点,更是对整个坝上地区恢复绿色的呼唤!

我赞美这些知青,心想,我若早知道消息,也会加入这些知青的行列。

2000年前后的几年里沙尘暴肆虐,成为国人关注的大问题。

因为摄影,我在草原、森林、沙漠中多次奔走,目睹了围场,丰宁,克旗所见到的土地沙化景像,心中不免着急和担忧,写下《沙漠化的忧虑》一文,指出“深度开发草原旅游”的口号是错误的。把文章配多幅照片同时投给《承德日报社》和《中国环境报》,《中国环境报》全文照登,一个字都没有改动,照片也都照发。《承德日报社》是滞后一个月发表的,但是对我文中提到的地名都给与删除。

可巧的是,《承德日报社》发表此文的第三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朱榕基到丰宁县小坝子乡视察,指出“治沙止漠刻不容缓”。

从那时开始 ,坝上地区实行了退耕限牧的政策。大力植树;严格限制旅游区域,禁止驾车在草地上奔驰。很多退化区域被铁线拦了起来,给草原森林休养生息的保护。

十年过去了。承德知青们时时关心着“重绿碑”,2010717日,50余名来自祖国各地和海外归来的知青们,再返旧地,探访“重绿碑”。

一下汽车,便感觉有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些荒凉的沙砾与沙土完全被绿油油的深草所覆盖,各种鲜艳的野花争奇斗艳。我们是分开落叶松的枝条,拨拉着花草才走到重绿碑前。

真的绿了,真的绿了!

‘重绿”的希望十年便见成效,出我意料,让我兴奋!

我拿出照相机尽情地拍照,忧虑一扫而光!

在以后三天的行程中,我的足迹涉及丰宁、围场的土地,很难再看到大片大片的荒漠,到处是一个字——“绿”。这是真正的大草原、大森林,每一处都令我惊喜,令我快乐!

生态保护并没有影响旅游事业的发展,所到之处,游人是十年前的十几倍。人群熙攘,一片兴旺景象。

路线正确,政策科学,方法得当,坝上美好的时代到来了!

2010.7.27.22

 

 

 

 

 

 

曾经沙化的景象: